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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旋、量子比特与线性算子

让我们从 Stern-Gerlach 实验来看看为什么会有量子比特。

  • 实验让银原子通过磁场,发生了不同方向的偏转,形成了两个束流。我们知道银原子是中性粒子,它不应该受到磁场的影响。这个实验说明它具有 magnetic moment \(\mu\),从而受到洛伦兹力 \(F=\mu \cdot B\) 的作用。
  • 从经典物理的角度分析,这个 magnetic moment 来自 \(5s\) 轨道上那个孤独的电子。它没有轨道角动量,但是有自旋角动量 \(S\)。Stern-Gerlach 实验的结果就是对 \(S\)\(z\) 轴投影 \(S_z\) 的测量(算式可以在电磁学书中找到,\(F_z = -\frac{eg}{2m_ec}S_z\frac{\partial B_z}{\partial z}\))。
  • 实验结果得到两条线,说明 \(S_z\) 只能取两个值,分别为 \(\pm \frac{\hbar}{2}\)。这就是自旋量子数的量子化。我们用 \(\ket{+}\)\(\ket{-}\) 来表示这两个态。
  • 下面是几个变式,当第二次测量方向不同时,出现了与直接相悖的结果。这说明需要一种新的方法来描述这个系统。

==图片待补充==

量子比特就是对这一系统的描述。接下来,我们就离开具体的实验,开始讨论抽象的量子比特的性质。

量子比特

从上面的实验可以看出,量子系统的状态本身就和经典比特有很大差异,用比特这个称呼很容易引起误解。一个量子比特(量子态)是复向量空间中的矢量,在之后的学习过程中也应当注意这一点。

接下来我们辨析一下量子态和经典态的差别。在经典情况下,知道一个系统的状态意味着知道一切,可以预测未来。但在量子情况下,知道一个系统的状态并不能预测未来,测量结果是不确定的(回顾上一节对量子随机性 irreducible 的说明)。

测量可以得到的结果就是量子系统的正交基,它们张成了一个复向量空间。基的数量可以不止两个(比如 spin-1 系统有三种可能结果)。该种系统的任意状态可以表示为:

\[ \ket{\psi} = \sum_{i} c_i \ket{i} \]

其中 \(c_i\) 是复数,满足 \(\sum_i |c_i|^2 = 1\)。这个系数的模长平方表示了测量结果为 \(\ket{i}\) 的概率。

线性算子

既然系统的状态被表示为向量,那么对系统的操作自然而然地表示为线性算子。对于操作的描述,我们依赖于特征值和特征向量。

我们首先对线性算子做一些限制:可以应用到系统上的操作都是自伴算子(量子力学中通常称为厄密的)。这样的算子的特征值都是实数,特征向量之间是正交的。正交这一点很好用,因为我们可以用正交基来表示任意态。

这样的算子可以做谱分解:\(M=\sum_i \lambda_i \ket{i}\bra{i}\)

量子力学的假设

  1. 量子系统的状态由标准化的态矢 \(\ket{\psi}\) 表示,描述了我们所能知道的该系统的一切信息。
  2. 可观测的物理量由算子 \(A\)
  3. 可观测量可能的测量值只能是算子 \(A\) 的特征值 \(a_i\)
  4. 对系统测量得到 \(a_i\) 的概率是 \(|\braket{a_i|\psi}|^2\),其中 \(\ket{a_i}\)\(a_i\) 对应的特征向量。
  5. 测量后,系统的状态会坍缩到 \(\ket{a_i}\)。书上写为 \(\ket{\psi'} = \frac{P_i\ket{\psi}}{\sqrt{\braket{\psi|P_i|\psi}}}\),其中 \(P_i\) 是投影算子。
  6. 系统的演化由薛定谔方程描述:\(i\hbar \frac{d}{dt}\ket{\psi(t)} = H(t)\ket{\psi(t)}\)